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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枪弓/狂王弓】 Approach 03》

cp:狂王弓的场合

 

—— ——

 

 

 

他的master给他的第一道命令是“除非有我的允许,否则不许使用你的力量和那犯规的宝具。”并在那之后加上了一道枷锁,于是他成为了迦勒底第一个需要用令咒来控制的servant。

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master,他想,自己不过是在来的第一天就打穿了一整层楼的墙壁而已,既然知道自己的力量,那么使役者就该做好相应的觉悟。

他不知道master生气的理由。

他只记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近乎疯狂般焦急的奔到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人面前。

从红色的从者身体里流出的红色的液体,这让他身上的外套看起来又更加鲜红了。

是他不认识的脸,不知道那个从者的名字,也不关心。

只是有种奇妙的感觉,当时的他,现在的他,都还无法理解这是什么。

虽然不认识······

“要下雪了呢。”

浑身洁白的少女站在身后,清澈的眼瞳在这暗淡的一天里也如同泛着金光的湖面。

少女用她无畏、天真的眼睛望着被黑色诅咒了的男人。

“不是一直都在下吗。”男人注视着窗外,同样是白色,和少女一样。

只不过同样是白,温度还有意义全不一样。视线外那一尘不染的白色,就和男人的黑色一样。

如同百合般绽放的少女,落在了毫无意义,与死亡相连的世界边境。

少女在前往锻炼场的途中,碰到了在落地窗前发呆的男人。一动不动的他,毫无目的地眺望着窗外的世界。

听说迦勒底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少女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觉得那大概就是在指这个人。

男人并未发现自己正被一名骑士仔细打量。少女下定了决心后便上前打了招呼。

这是少女和成为王的她不同的气质。

身为骑士的她尚未成熟,剑技毫无章法,看待事物也总是会从自我的角度去思考。

比起客观,她更在意自己的感受,少女的感性让她永远是那么稚嫩。

“昨天晚上雪有停过,您不知道吗Alter?”

不知道。男人不是会在意无关紧要的小事的。

“您在看什么呢?”少女天真的发问。

什么都没看。Alter回答。

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眼睛不舒服吧!”

——这女的,原来是笨蛋啊。

Alter瞪了过去,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女孩。

和自己相比,这位骑士实在太过娇小,怕是一击就能让花茎折断。

但他最终还是屈服在少女的双眼中,笔直的射向自己的视线,率直的眼神让Alter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

“小不点的,master说在休息室里等你呢。”

“咦?!是这样吗!那可不行,必须赶快过去。骑士在主人需要的时候要赴汤蹈火才行。”

他撒了一个谎,只是为了快点赶走碍事的。少女却信以为真,慌慌张张。

嗒嗒嗒,骑士的靴子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白色的花朵飞走了。

Alter顿时有种由内而外的解脱感。

“······”

重新变回了一个人,Alter将目光转向眺望着的地方——

无神的红色眼底映出了一大片的空白,全部由同一种颜色构成。

这是一个被隔离的城堡。

窗外乳白色的天空交织着浑浊。

要下雪了。

 

 

起初,红色的诅咒并不是朝着自己投来的,亦不是他的master。

但他却下意识的用身体护住了无法行动的青之骑士。

一半是出于罪恶般的责任感,毕竟要不是被投影出来的锁链束缚住了行动,那种程度的攻击枪兵还是躲得开的。

至于另一半的理由···Archer尚未找到完美的解答。

他自豪的防御只来得急张开第一阶段,在碰到诅咒的枪时,刚刚绽开的花苞就凋零了。

四散的花瓣和护住身体的礼装一起在空中坠落。

“卫宫——!”

一个男人呼喊着他的真名。

看对方的表情就像自己身负重伤濒临死亡一样。别这样,我还没死呢。Archer拉住火冒三丈的男人。

“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打倒么,别太小瞧英灵了库丘林。”

了解Archer性格的Lancer,在对方还有余力还嘴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判断出了当下应该要首先处理的不是这边,而是对面的‘那家伙’。

看着眼前的情况,Lancer觉得仿佛被侮辱了。

连本人都不愿意去正视的“恶”,沉积在库丘林的历史和传说中的黑暗,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现。

但是让Lancer气恼的并不是因为看到堕落为魔王的自己。

他没有深沉的思考的时间和余裕,他气的是Archer在眼前倒下,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让对手来庇护自己算是怎么回事?这又哪里谈得上英雄了。

被红色的一击击溃,那就回赠同样的一击。

野兽的本能一旦觉醒就真的化身成了兽类,旁人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最后,骚动在令咒的红光下结束了。

重伤的Archer在caster和医生的照顾下几乎是当即就恢复了所有的魔力。到了晚上甚至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例站在了厨房里。

“卫宫——!听说你差点被‘我’干掉了?”

“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危言耸听的传言,不过如你所见我已经没事了。没什么,本来就是不痛不痒的攻击,如果不是为了挡住某个蓝色的笨蛋要拿下Alter的一条两条命也没问题。”

“啊···看来是没事了。”

能说会道的卫宫才是卫宫,青年立刻就明白已经没有再担心的必要。

无论何时都能悠然的调侃是这弓兵的特征。

也许将来也会有无法让他伪装下去的那一天。

 

距离Berseker的召唤日已经过去了一些时日,当初的疼痛也已经完全从记忆中消失了。

“真是个乱来的master······”

"Alter交给卫宫来照看,帮我看着他有没有乖乖睡觉就行。"

换而言之——确认Alter的生存状态,这就是Archer的任务。

真是的,master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那家伙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交给那家伙来处理吗。

碎碎念着的Archer还是会好好端着指给Alter加量的食物送到对方的房间去。

敲了门也没听到回应就直接闯了进去。

“还在睡——”

除了任务之外,Alter大多时候都在睡觉。每一次到他的房间来,都要冒着被破坏级的起床气反杀的风险。

——打扰王者的睡眠可是罪该万死。

曾经有一位王,醒来后毫不犹豫的砍掉了侍从的头。

人类史上的君主大多数都是些无法用道理来沟通的暴君。Archer不禁将其与他认识的某位骑士王比较起来,那位少女不管怎么说还是太过天真了。

Archer摇摇头将脑袋里的陈年旧事一扫而净,今天也要一边提防着不被那生满了倒刺与尖牙的尾巴伤到一边把对方从被窝里拉出来。

抬起的右手做好了准备,已手臂为轴心的回路一道道打开,在脑内重现武器的图象,然后是便是复制——

“你要在那边站到什么时候?”

什么都没有出现,就这样Archer垂下了手。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将对方捆住了。

“原来已经醒了么。”

“······”

像是还在梦中一样,Alter静静的坐在那里。

红色的眼睛直接从骑士的身体穿过,望着更加深远的地方。

“今天怎么样Alter,魔力,还够么?”

“啊···足够把你卸成八块了。”

“哼,真敢说。如果你办得到的话。”Archer把乘着食物的盘子放到Alter面前,“吃吧Alter。你的魔力消耗比这里的所有从者都要快,恢复的时间也要更长,也许你觉得吃饭是不必要的。但在某种情况下这能帮助你保存体力。master也有特别要我注意你。所以还请你配合。”

“这是什么玩意?”Alter捡起一块用面包做的方形食物,没有直接放到嘴里,而是嗅了嗅味道。

“三明治,一种用面包夹着火腿、蔬菜、芝士还有鸡蛋的料理。”Archer回答,Alter的动作让他想到了动物,硬要说的话就是狗,将鼻子凑过去闻的那个习惯,真是像极了小狗。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吧,那就快点吃,没下毒。”

“我没在担心那个。”

说着已经吃了起来。

Alter的意思是,就算是有毒,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吧。

两名从者之间不会进行多余的交谈。对Archer而言,照顾Alter是主人的命令,他只是履行了从者的义务。

看着笨拙的吞咽食物的Alter,他甚至在想,这个从者就算在明天就消失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和留恋。

那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从人类的私欲中诞生的就是那样的黑影。

——已经不是英灵了。

身为守护者的Archer有着必须将那污秽祛除的意识。

那东西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会暴走的。

“Emyia·······”

用令人困扰的声音,Alter一字一字的念出那个名字。

“那是在说你么?”

Archer沉默着,点了点头。

大概是从Lancer或是caster那里听来的,他这么想着——

“之前听说过的名字。”

之前——

那是指,多久之前?

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Archer没有多问,他从Alter的手中收走了空盘子。

几乎是逃的,离开了Alter的房间。

 

 

雪下起来了。

积蓄了一夜的雪从高处争先恐后的降下。

带着不友好的速度,掀起了白色的风暴。

迦勒底的外面一直都是那样的白色,从未改变。他从来时起,就一直在眺望着相同的景色。

Archer从房间里逃出去的那天被caster撞了个正着。

Alter觉得caster是个麻烦的人,他不擅长应付那家伙,长着和自己相同的脸,总是笑嘻嘻的。

究竟是什么让那个人能那么高兴。

Alter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过高兴或是愤怒的情绪了,从自己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剥夺了人类时期的情感。

没有底线的宽容、没有上限的残酷,两者同时寄存在他的身上。

善恶观念、判断标准,这些他统统没有。他那还存在着人格的灵体在吸收了圣杯后就成为了圣杯本身。

能够实现愿望的机器,如果有呼唤自己的人在,那就回应好了。

所以当害死英雄的女王出现在面前时,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默许了。

回归了野兽的本能,只有杀戮能让男人感到亢奋。

这是Alter唯一理解的情感,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正是为了破坏而诞生。

库丘林是他的过去式,并不是他本人。

会拜访Alter房间的,在整个迦勒底也只有三人。master、红色的家伙,和caster。

Caster对Alter很感兴趣,但每次都会表现出厌恶的样子。

“真不想看到自己变成这模样啊···切,都是那个恶女···!”

魔术师还告诉了Alter那些出现妨碍他睡眠的东西的正体。

“梦——不对,正确说来是记忆。”

记忆,回忆么。

都是对Alter来说不需要的东西。

从者不会做梦。Alter看到的,是库丘林的记忆。

像是在看别人的东西似的,他对此毫无感觉,那之中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东西。

但是最近看到的记忆中混入了奇怪的影像,不再仅仅是英雄生前的追溯。Alter在那里看到了和迦勒底相似的文明。

是第五次的圣杯战争。Caster告诉他。库丘林的从者曾以Lancer的职阶被召唤。

都是些这边出现过的家伙,那个长头发的Rider和武士,以及总是遮着脸的caster。

——还有一个红色的从者

那家伙每天都到他房间来啰嗦,一副嚣张的样子。

明明自己在第一天就打穿了他的腹部。

听了他的牢骚后的caster很开心的样子,Alter注意到,只要是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的事,caster就总是会来插上一脚。

你有看到被大火点燃的城市吗?caster问他。

在他做出什么反应前,男人就告诉他——那是自己的记忆。

下次这些烦人的影像再出现的话就把那两个人都用枪挑了,Alter在心里发誓。

在这暴风雪中——

“你在这里干什么Alter,快点回迦勒底去!”

又来了一个碍事的。

“Emyia·······”

Alter对自己竟然无意识的呼唤而惊愕。

从者那红色的外套于模糊的视线中翻扬。

自然的力量无法使超越了神秘的他们感到畏惧,Archer和Alter相对着伫立在雪原上。

脚下的是死去的土地。

面对着前来领回自己的男人,Alter说了绝对不能说的话。

“比起人类的灭绝,还是你消失比较好。”

 

 

这句话确实地激怒了archer。

但是他的愤怒只会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灌注于手中的武器上。

微微皱着的眉就和往日一样,对着惹麻烦的家伙也是这幅表情。

Alter甚至不能判断Archer是否真的有被自己的话惹怒。

“没想到会被作为圣杯污秽的你说这话啊,跑到别人的土地上去搞破坏的工具到底哪来的脸说我。”

“只要你消失的话,就没有能绊住那些家伙的脚步的东西了。”

“······”

Archer无言的看着Alter。

没有反击是因为他顿悟了,Alter说的“那些家伙”和他的话中各自暗含着什么意思。

客观上讲,他确实一直都在妨碍库丘林。有关这点,红色的从者自身也很清楚。

只要发现了蓝色的身影他就会忍不住想要讽刺对方两句。

而看到那个人一脸挫败的模样就会暗自高兴上半天。

奇怪的心思在作祟——

Archer将这归于始终未能摆脱的,诅咒一般缠绕在卫宫士郎身上的理想。

在面对真正的英雄时,面对着曾经理想中的存在,男人心中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那其中一定有嫉妒、也有美好的憧憬。

 

他面前这反转形态的黑色英灵——落得背负全部的诅咒与混沌的男人,从本质上将终究也是Archer憧憬的那一部分。

——其实是要打算试着努力的

Archer尝试过接受“那家伙”的全部。

无论是邋遢的作风还是粗暴的性格,还是他的黑暗······

“抱歉了···master。”

御主交给自己的任务,怕是不能完成了。

“说起来Alter,你知道那个和你同一张脸的家伙有说过这样一句话么,‘所谓英灵,才不在乎第二次生命’那个男人这么说。”

“Lancer,还是caster?算了,这种事没差。”

然后呢?Alter问。

“既然都是库丘林的一部分,那么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Archer的手中出现了剑。

说是剑却如同没有刀刃一般。

代替扁平的剑身固定在剑柄以下的是螺旋型的铁杵。

简直是像为了将被此剑刺穿的猎物钉在地上而设计的形状。

“还认识这把剑么,库丘林。”

“······拉弓的居然拿剑出来么,有意思···我好像兴奋起来了。”

即使必须要以“天敌”为对手,Alter也没有退怯,附加在身上的狂暴属性在看到剑身的同时向外迸发。

将对峙的两人包围起来的风暴此时已不是自然的力量,而是压倒一切的英灵之力。

“总是有人说我明明是弓兵却摆出剑士的姿态呢,但是好歹也是以Archer的职阶召唤出来的servant,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回归本职吧。而且,虽然不甘心,但必须承认,近距离和你对战我并不能占到优势。”

狂战士的属性未能减弱库丘林天生的敏捷性,最快的枪之英灵的灵魂被囚禁在Alter的诅咒中。

“虽然我更喜欢近身战就是了。”

弓兵的身影在下一秒就消失了。

再度现身是在空中,借着风暴隐藏了自己。长剑化为箭矢,向着狂兽的心脏瞄准。

弓箭手“绝不会射偏”的意志拉动了弦,视野并不算良好的空间里,猎物没法准确的预测箭的轨迹。

Archer没有手下留情。他没有因为Alter是“他”就稍微调整了必中的轨道。

第一箭,被躲开了。

在荒野中生存下来并成为王者的野兽冲着Archer咧开嘴,那张嘴里是猎犬的牙齿。

预料之中——

不慌不忙的搭上第二只。

这次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的。

无限追踪的箭矢聚集成密集的狂风暴雨,无论是规模还是攻击力都足够媲美导弹,瞬间将Alter包围。

轰炸开始,不断落下的箭势在要击落敌人。

Archer的攻击确实的奏效了,被赤原猎犬盯住的人只有成为靶子的命运,只要Archer还存在于此,箭矢就会追踪敌人到天涯海角。

“你不反击的话就这么去死吧,Alter——!”

已经好心的警告了Alter自己的决意。Alter却像没听到Archer冷酷的宣言一样一动不动。从那插着无数只箭的身体上流出了黑色的血。

黑色弄脏了白色的地面。

Archer搭上了弓。直到对方认真起来为止,他不会住手。

他厌恶同情。

更别说是来自这个人——库丘林的了。

“好了到此为止!”

螺旋剑还在轨道上就被截了下来。

挡在Alter身前的术士从兜帽中扬起脸。

“caster,你要来碍事么。”

“不不不,我一个变戏法的哪敢去插手战士的战斗啊,就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来说句话。”

Caste正面迎接着Archer的愤怒和杀意。

“欺负弱小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Archer,被愤怒冲昏了头连引以为傲的冷静都丢了么。”

“你管那怪物叫弱小啊,在我看来他可是比核弹还可怕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Archer。”

Caster瞥了一眼满身疮痍的Alter说:

“这家伙身上还有令咒呢。”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Archer猛然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一天。

“所以无论你怎么打这家伙也不会动手的。”

没有master的命令就不能使用力量的Alter,只是一味承受Archer的攻击。

恐怕御主是为了防范无聊的冲突才做出如此判断的吧,单凭能力而言,Alter站在了从者的顶峰。因此才需要封印这过于危险的力量,使用的时机全权由master判断。

年轻的御主太过相信自己的servant了。谁会想到平时最能冷静的判断各种场合的红色骑士一时冲动就几乎要杀死同伴。

Archer一言不发的放下了武器。

是自己的错误,他已经认识到了。

“caster···你个混蛋想来搅局么。”

“我说啊别人帮了你好歹说句谢谢啊,你这只狂犬!给我看好了,所谓的法杖啊还能这么用!”

Caster的武器毫不留情的敲了下去,重重的落在alter的胸前将这只庞然大物击飞了出去。

汇集了全力的一击并不只是为了让对方记住教训,在击中Alter的同时也将庞大的魔力输入了对方体内。

Caster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洋洋,简直是一举两得,他想让Archer也看看身为caster的自己也依旧那么能干。

“喂Archer,看到了吗——切,溜了啊。”

然而雪地上早已不见了弓兵的影子。

 

 

*** ***

 

红色的家伙果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这Alter已经亲身领教过了。

是拿得出那种宝具的英灵,却又无法发挥实效。

那男人比起骑士倒更像是魔术师,一直都在耍花招。

在这以后,Archer仍旧每天准时拿饭到他的房间去。

第一次,他睁大了红色的瞳。

“别摆出这个表情,因为我也被自己吓到了。”Archer用嫌烦的语气说着,“因为这次的事我不仅被master说教了,还被命令要和你搞好关系,而且要有效果的那种。这样一来,我也没法随便对你出手了。”

“无聊,那毫无意义。”

“啊,这点我和你意见相同。但是毕竟被骂了,不拿出个样子可不行。如果你不好好吃饭的话我也会遭殃,所以赶快起来。”

Alter从Archer的手里接过食物,没有多余的确认一次而是直接放进了嘴里。

所谓消除了戒心的动物,也是这样的吧。

当它们不再怀疑人类就会主动靠上去,再凶猛的野犬也会有被驯服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要花上多长时间罢了。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

也有可能要一辈子。

Alter一边吃着Archer准备的饭食,一边用浑浊的眼睛观察着他。

不可否认,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家伙。想必,库丘林也是经过一番苦战吧。

和Archer的关系修好与否,Alter并没放在心上,他野兽般的性格不会去顾及这种麻烦事。

该烦恼的是其他的库丘林才对。

吵吵闹闹的那些家伙们,在这男人面前总是有着微妙的默契。Alter无法理解,但隐隐约约,却觉得自己有时候也会变得和那些家伙们一样。

“你是魔术师吗?”

“嗯?!“

“算了,没什么。”看到Archer一脸惊讶的表情,Alter意识到自己戳中了那男人的什么开关。这样下去就麻烦了,于是他强行结束了对话。

Alter只希望在享用美食后,今天能睡一个不被打搅的好觉。

 

 

TBC

 

 

PS:个人觉得 狂王和Lily过于诚实的孩子在一起意外的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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