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松/一カラ】尸者.伪(下)》
*尸者松paro
*色松,微速度
04
假设——那一天选择给不幸的“朋友”堆建一个简陋的坟墓而不是心怀侥幸。
假设——那一时没有对禁忌产生反抗的冲动。
假设——那一刻没有给出那个肯定的答案。
假设,源于好奇的求知欲,人类旺盛的思考活动。
假设——松野一松没有爱上松野空松。
只是假设,仅此而已。
门开了,来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欢迎,好久不见了。”一松试着做出一个洋溢着重逢喜悦的笑容。“进来吧,轻松哥。”
不理会来客的反应,在沉默即将变为尴尬之前就自顾自地转身向深处走去。
跟着我来,一松的背影仿佛在这么说着渐渐远离了轻松的视线。
结束通话后的10小时之内,松野轻松接受了他第一个弟弟的邀请来到了近乎位于郊区的一所邸宅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挺快的。”一松老实地表达了内心的想法。
“因为想问你的事多到数不清啊。”依旧是一松熟悉的刻薄语气,轻松哼了一声。“这几年你一直在这里生活么?”
与前方的家主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一松的背影轻松问。
“不可能的吧,轻松哥你太天真了。直到定居在这里为止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松!”从后方传来的呵斥将一松包围,“空松的尸体是你偷走的吧,居然做出那种事情,没常识也该有个限度!”
这可是盗尸罪,轻松强调着。
脚步声戛然而止。
“臭松的尸体不见了给你们造成什么困扰了么?”
“那是当然的吧!当时可是连警察都惊动了啊!”
“啊,那真是抱歉了。”
没有歉意,在轻松听来,这声音中只包含着忍不住的笑意吧。
轻松跟在再次慢吞吞地移动起来的一松身后,瞧着因姿势不正而有些佝偻的背部。
“你看起来倒是挺享受的。”
窃笑声,在被夕阳染拉长的影子中传来了窃笑声。
让人毛骨悚然。
存在于人格深处的劣根性是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好久没听到轻松哥的骂声了,真是太棒了······”
“你这个变态。”
穿过长长的连廊,路过看起来像是客厅的房间。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间可以窥探到里面的风貌。
“里面有客人在,所以我带你去别的房间。”
明明没有看过来却好像知道轻松的想法一样,一松开口道。
“唉?有客人么?”
“没关系,我已经和他们说好让他们等一下了,反正时间多的是。”
来到位于最深处的房间,进去后墙的两边都耸立着直通天花板的书架。足够宽敞的房间和足够壮观的书架,即使这样也依旧无法比拟房间内的藏书量。无法收容在架子上的书占据了空间的每一寸土地,只留出一部分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松走到右手边的书架旁,取下第二层架子上的黑猫摆件。
只在虚构作品中见到过的情节在轻松的面前上演——
无论怎么看都是深深嵌入墙壁中的书架像商店的自动门一样左右滑开,眼前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下面是地下室,跟我来。”
在惊讶到无法做出任何感想的轻松面前,一松姑且说明了一下接下来前往的地点。
等下!轻松一把抓住正要抬腿走向阶梯的一松的手臂。
“怎么了?”
“你问怎么了···为什么要带我去那种地方?”
一松看到的那双眼里刻着的名为不安的情绪,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害怕了?”
“不是···失踪那么久突然来电话说有事要谈,这么长时间初次见面就叫人到那种只会联想到不吉利的事的地方,无论是谁都会害怕的好吧!”
“不想去?”
“一点都不想!”
一松沉默了。语言不是唯一传达信息的工具,人类是极为优秀的生物,有时一个动作就可以完成传递和接收。
比如说现在,轻松紧紧蜷缩起来的手指就在表达着拒绝。
“没有危险,我可以保证。”一松抬眼望向久违的兄长的脸,“我只是想让哥哥你见一个人。”
“······谁?”
“跟我来就知道了。”
轻松犹豫了。
“到了下面,我就把一切都和轻松哥坦白。”
能相信我一下次吗?一松问。
说着这话的一松的身影和曾经的某个人重叠了。
那个他们都知道的,在他们之上的兄长。
轻松有一种错觉,不对,应该是直觉——
——这下面,有着他一直在纠结的答案。
那既诱人,有危险。
好比魔鬼的低语。
他们来到了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自己平常就在这里工作,一松解释道,顺手将什么东西的开关也打开了。
地下室里回荡着机器和齿轮工作的声音。
很厉害,从刚才起就尽是些让嘴巴合不拢的事。不过比起发表赞叹轻松认为当即之下有更重要的问题。
“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你说的工作又是什么?”
轻松很难相信,一直被视为最脱离社会的一松会在这种地方做被他称之为工作的事。
意料之内的问题,一松早就做好回应质问的准备。
可是在那之前,他要让轻松看一样东西。
“过来一下好吗,哥哥?”一松判断,这是让轻松能最快理解当前事态的最有效的办法,“空松哥哥。”
啊啊,就是这样,忍耐是有意义的。一松等待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真相揭露时的那个反应,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让人欲罢不能。
睁大双眼仔细凝视,将全程烙在眼底。
轻松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再变成惊恐的那个过程,既漫长又仅仅是一瞬的事。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轻松哥也觉得很怀念吧。”
“不···什、什么······骗人······”轻松的声音干涩,没有生气。
从机器的阴影里出现的,是轻松自那个守灵夜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的二人中的一人,也是他的兄长
“为什么···空松会······机器人?人偶?不然的话······”
“都不是,很遗憾他就是原本的那个臭松。”一松摸了摸来到身边的空松的脑袋,“是你和我都知道的松野空松,我们的哥哥。”
“不可能!”几乎在一松的话落地的同时轻松的反驳就灌满了耳朵,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此凄厉的声音的主人是那个总是一脸冷静的兄长,“空松哥哥不可能出现在这!因为,因为······”
轻松没有说出口,但是那是他和一松都知道的事实。
空松已经死了。
“嗯,空松已经死了。”
一松将那没能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
“没错!死了!我亲眼看到的!那这又是什么?!”
空松的幽灵,轻松只能想到这个。
因为从来都没有真正重视过你的发言,从来都没有好好听你说话所以在生气么?
以这种方式再见,就算这样也不肯原谅“我们”。
“这种恶劣的玩笑也差不多够了!一松!”
常识也好非常识也罢,在充斥着“疯狂”的世界里,没有正确一途。
“耍人也给我适可而止!”
“我没跟你开玩笑。”
不是玩笑,一松的话和表情这么说。
“偷走臭松尸体的人确实是我。”
从桌边抄起一个笔记本,递到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的轻松面前。
这个人一定正在一片混乱之中,以为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可就是无法逃跑也无法回应我的期待,一松分析着轻松的心理。因为这个人身上理性和常识的那一部分束缚着他不允许偏离轨道的事件。
这样一想竟然有了罪恶感,明明至今为止做了那么多更过分的事,却在“破坏松野轻松的日常”面前踌躇停顿。
不过,对不起——一松只能道歉。
一松知道,只要是存在着的事物就有其破绽。因为束缚着它们的规则时可以瓦解的。
要让松野轻松崩坏也是轻而易举。
只要将构成他存在的平衡崩塌就好。
“这里面写着的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一切,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我不要···拿走······”
虚张声势,判断出这一点便不容分说地将本子塞到轻松的怀里。
用余光观察着轻松的反应,一松向这地下迷宫的更深处前进。
“我在里面的房间等你。”
丢下这句话后拉过呆立在一边的空松的手。
那在轻松眼里看来并没有兄弟的感觉。
更像是——恋人。
——某月某日的记录
“拿着这个,把你听到的全部记下来。”
将一支笔塞到那没有温度的手心里。
听好,以下是松野一松的个人独白。
倾听、记录者——松野空松。
“我喜欢你,哈哈···你一定不知道,因为我没说过。但是不要紧,现在我就说给你听。”
“你想知道什么?问了也是白搭,我想想···那就说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你的吧。高中,一年级文化祭的时候臭松你们班出的节目是戏剧,我去看了,和兄弟们一起,不是自愿,是被小松哥硬拖去的。老实说你的演技真是烂到家了,对···但是就是那么烂的演技却让我的心脏就快要停止。“
“舞台上的你离我很远,被灯光照亮的你和漆黑的观众席上的我看起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结束后你一脸期待地问我感想我也说不出一个字。我不想你站在那个舞台上,你的位置明明就应该在我身边,无论何时我都会为你留出那个地方,不要去那个世界,我想对你说的是这些。”
“被人群包围着的你总有一天会抛下我去往别的哪里吧,这样的想法直到此时此刻也依旧在我的脑里。”
“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离开,因为一松是个非常怕寂寞的孩子···还记得你自己说的这句话么?”
“好好想想吧臭松!这就是你自己说的,说真的,说真的啊!当时听完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好在最后忍住了,不过还是揍了你一顿。”
“···呐···为什么······你明明说过的,你明明这么说了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还是······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了······”
“你是个骗子,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我会把你找回来然后让你好好学会教训的滋味。好在初中的时候有在大裤衩博士那里帮忙实验,该怎么做也早就心里有数了。剩下的就只要带着你走就好了。你没有资格批评我抛弃了家人,因为最先抛弃我们的就是你。”
“所以我带着你离开了,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好在实验成功了。看到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冒着被你掐断脖子的危险一把抱住了你,好像还哭了。可惜的是现阶段的尸者技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让你从死亡中苏醒却没法让你倾听我的声音。”
“属于你的那21克灵魂究竟在哪,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可是一直都不太顺利,不过那也只到今天为止了。”
“我也已经差不多受够了······六个人是一体,你也好,小松哥也好都这么说过啊。”
“小松哥是笨蛋,真的,是个蠢货。因为是长男无法放弃背负的责任和义务,他大概早就在怀疑我了吧?却每次来都旁敲侧击等着我自己坦白。老实说真的是个麻烦,但我也没想过要把他杀掉,毕竟是亲兄弟。”
“要不是那天在楼梯口偶然发现了你,小松哥也不用死了。暴走的小松哥很可怕啊,连我都差点以为就要被杀了,不过还好有你在死的才不是我。没错,杀死松野家长男的人不是我,是松野空松。用你的手,掐断了哥哥的喉咙。哈,你的话大概一辈子都不敢相信有这种事吧。”
“呐,臭松你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所以我才叫人过去陪你了,小松哥之后时十四松和椴松。十四松注意到了小松哥遇害,找到了我们这边。而喜欢卖弄小聪明的小椴就是栽在了自己得意的这一点上啊,偷偷跟在十四松的后面来到这里,监视器真是便利的东西啊,在那家伙出现在2公里处的超市那边我就知道了。”
“小松哥也变成了尸者的话,干脆就大家都这样吧,所以我把这两个人也杀了。小椴真可爱啊,被你抓住的时候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为止。”
“活着的你大概一辈子都不敢想这种事吧,不过不用自责,因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答应最爱的弟弟的请求不是你一直渴望的么臭松?你很努力了,干得很好,现在我就承认你是个好哥哥吧。”
“有好好记下来吗?很好,因为这可是要给轻松哥看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地烂啊你。”
“······空松···哥哥······”
“听不到那中二的发言还有点寂寞啊,混蛋·····”
“你的灵魂,到底在哪呢?”
“如果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就好了。”
“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剩下的到时候再说给你听。”
05
首先是鸦片,因为讨厌注射所以该用吞食,丢掉人类的理性。
比起管风琴更倾向八音盒,启动收集来的各式机关,变性音乐的音符一点、一点地挤入大脑。
在处刑之前还有一点时间,最后再看一眼就好了。
手指轻轻划上苍白的皮肤,指尖描画的轨迹最终停留在胸腔。
早已感受不到鼓动的位置上,今天也是,没有活跃的迹象。
“真安静啊······”一松对着本应该更加炽热的地方低喃,“呐···在听着吗空松?”
用双手从腋下穿过的姿势拥抱住空松,将下巴搁在空松的肩上。
拥抱我——只要这样下令空松就会毫不犹豫地照办,可是一松没有这么做。
“轻松哥他会怎么做呢?”
无法亲自开口的就用文字和回忆来传达。
隐藏着暗示。
“哪怕一瞬也好,你有恨过我吗?”对怀中的人如此问道,“那一瞬也好,你有喜欢过我吗?”
不是兄弟手足之情,而是不同意以上的喜欢,是和这就快要止住的心同样的感情。
没有得到回答却感觉到空松缓缓抬起了手臂。
那仿佛,要回应一松的问题一般。
仿佛,要拥抱弟弟的身体一般。
“对不起······空松哥······”
撕裂皮肤和神经的疼痛超越了麻药的效果,颈椎间插入了银色的利刃。
强忍着才没让逆流而上的血液从嘴里喷出,而是让其从嘴边留下。
如果没有支撑一松想自己大概早就倒下了,现在他的手则死死地揪着空松的衣服不放。
“这样···哈······这一世···就结束······”
在中央系统旁待命的人偶拉下了开关。
虚拟灵素和电流一起顺着导管注入体内。
门开的一瞬,一松对出现在那里的身影露出了笑容。
那是六个人挤在关东煮摊位的某个平安夜。
他们喝醉了,眼前的只有儿时玩伴的怒容和不断上扬的蒸汽。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恋人的话题,兄弟们纷纷表示来年一定要摆脱处男。
只有一松想的是来世。
来世,来世。
双眼无法聚焦逐渐失去光芒,声音也渐行渐远。
松野一松那21克的重量消失了。
故事到此为止画上尾声。
来世再见。
轻松看着如同坏掉的木偶一样从僵硬的抽搐再到完全停止动作的一松。
看着迎来终末的弟弟,轻松一脸平静。
他进入这个只有死亡的空间,和兄弟们一起站在了同样的地方。
用算不上粗暴的动作取下一松脖子上插着的那玩意,飞溅出来的血沫弄脏了衣服和手也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呢?以前的话一定是会大发雷霆的。现在竟连一丝不悦也没有。
“无所谓了。”
走到房间中央,站在那个人旁边。
“找到你了,小松哥哥。”
轻松将开关推到原先的位置,拉过兄长的手。
“手怎么那么凉啊?”对如同婴孩般的兄长露出“拿你没办法”的微笑,“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们走吧。”
没有反应,即使强硬地拉扯他也很难拖动。
“果然···不是一松就不行吗?”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将手中的笔记本扔到地上,把染着一松的颜色的凶器交给兄长。
把“凶器”交给小松,剩下的就交给他吧。
继续还是结束,一松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轻松。所以才会有这本手记。
手记的诞生就已说明一松已经选择了生命结束的方式。
“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一松那家伙。”
所以才会让小松来执行,而不是其他的兄弟。
松也轻松不是常识人。
只是披着“常识”的外套,装作好孩子罢了。
六人中最先“失常”的人,在虚张声势地掩盖秘密。
“都是小松哥哥的错呢。”
不是,不是的吧。
事到如今依旧拒绝承认,将错推给对方。
“我知道······”
其实是喜欢上小松的自己的错。
笑不出来,在如此滑稽的事实面前却笑不出来。
殉情——由热情激烈的爱变质成的扭曲的执念。
轻松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这个词是这么美。
在闪着光,忽明忽灭。
“这次不会让你逃走了。”
转过身,双膝着地。
向神献上祈祷。
“拜托你了哥哥。”
【交给哥哥我!】
最后,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傻气声音。
明明知道只是幻觉。
却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END
那个世界迎来了终结。
漂浮在虚空中,想要遗忘过往的记忆。
遥远的彼方升起刺眼的光辉,仿佛日出时所带来的希望环绕着身体。
——醒
——一松
有人晃着一松的肩膀,叫着他的名字。
温暖柔和的光线汇聚成恰到好处的温柔,将坠落于深渊的意思拉了回来。
“一松,一松?醒醒,天亮了。”
朦胧的视线中映出的是深沉的蓝色。
“····空松······?”
空松——为了确认从口中说出的名字,那人听到以后露出了笑容。
“哼哼,没错,是你帅气的brother空松。”故作成熟的压低声音,但在看到一松仍旧睡眼惺忪的样子后便收敛了形象。
空松用手揉了揉一松那颗乱蓬蓬的脑袋。
“是梦到什么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
一松愣愣地盯着空松的脸。
“嗯?”空松被盯得有些心虚。
“臭松。”
“怎么了?”
“你不会一个人想要偷偷跑到哪去吧?”
“没、没有?”
“为什么是疑问句,到底有没有。”
“没有!”
那就好,一松说着站起身。整晚趴在被炉里睡觉的后果就是身体僵硬到酸痛。
“一松,你果然还是做恶梦了吧?”
“···嗯······”
“唉?!那——”为了赶上离开的一松的步伐空松连忙站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
此时此刻,知道并没有弄丢重要的东西就够了。
虽然还是不太想看见空松的脸。
“如果有一天臭松你突然消失的话······”
“那种不详的假设是什么······”
一松庆幸空松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怎么可能会让这个人看见。
“我一定会杀了所有人的。”
所以求你了——
——哪里都不要去
——留在这个家
——留在我的身边
“唉?唉——?!会变成这样么?!”
“好吵,赶紧去死吧臭松。”
“啊啊,一大早在吵什么?”
顶着乱敲的头发,打着哈欠的小松出现在走廊。
“一松昨晚就这么睡的?对了,电影怎么样?好看吗?”
从立在客厅门口的一松旁边挤进了客厅,绕过空松拿起被炉桌上放着的光盘。
“尸者的帝国啊···网评很微妙呢,听说结局很抽象。喂,一松、结局看懂了吗?”
“不知道,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说起来···”一松看着小松的后脑勺回忆,“小松哥也死了呢。”
“哈?在说啥?怎么我就死了?”
“要好好对轻松哥啊。”
“意义不明!”
“真是个人渣长男。”
“不行了,哥哥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谁来解释下?”
焦虑的小松转头寻求战友的支持。
“空松,你明白么?”
空松摇摇头。
抛下一头雾水的长兄们,一松想着也该去补个觉了。
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木质地板的触感和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光着的脚掌上——踏实的感觉。
“还好是梦。”
拉开起居室的门,缩在被窝里的三人幸福地熟睡着。
倦意袭来,一松换上睡衣也钻进了被子。没有选择一直以来固定的自己的位子,而是稍微往左手边移动了些。
残存着空松的味道和体温,比起自己那冰凉的被褥更容易入睡。
这次一定会做个好梦吧······
Tr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