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松/一カラ】 尸者.伪(上)》
*尸者松paro(看完尸者的帝国后一脸懵逼的产物
*色松 微速度 本篇没有戏份下篇会有一点点所以不打tag了
——
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契机就是那个吧。
刚升上中学的第三个月,难以融入班级,每天的期待除了午休就只剩在固定的时间去探望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无论是朝阳还是夕阳都无法涉足的小巷里,“朋友”之一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贴切地说应该是像一条浸湿了的破旧抹布一样,随意地被丢弃在那里。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体会和自己相连的死亡。
抱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朋友“,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想要去宠物医院而是拔腿奔到了那里呢
救救这个孩子!还记得当时那个情绪高扬的自己扯着嗓子央求着。
“很遗憾。”
得到的是就连侥幸的希望都不会给予自己的残酷的回答。
“这只猫是你养的吗?”圆滚滚的博士看着滴到地板上的血污问道。
摇了摇头,“是我的朋友。”颤抖的嘴唇间挤出几个单词。
“逝去的生命就这样让其安息,我们生者所能做到的就只有如此。”博士说,“我知道你失去了朋友很痛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请你想开点。”
“我知道!”
“看起来可不像啊。”仿佛看透一切的语气之后是博士无奈的叹气,“如果有办法复活那只猫的话,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吧。”
如同在暗示什么一般的话语。
“虽然还是试验阶段但也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不过本来要用在人身上的技术实验对象换做动物的话会是什么样子···这就不敢保证了。”
“那是···什么意思······?”
由复活、实验、技术、人类等词组成的句子在脑内生成。
“可以,复活吗?”
将死去的生物——复活。
让其重生,唤回失去的灵魂。
那种事,如果真的存在——
“有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凝视着沾满了“朋友”体内颜色的双手,抬起头。
没有多想,就选择了那个答案。
果然是这样,博士的眼神这么说道。
也许正是给出那个回答的那刻命运就已经偏离了轨道。
名为松野一松的人类的一生及其终末,就此决定。
无法改变。
01
这是一个用肉眼能够清晰感受到自然的丰富多彩的时节,单一颜色的树叶也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显露出原本的美,褪去绿色换上深沉的衣装。
凉爽的风带动发丝上扬,顺带地牵走了双眼的注意,不由得就会发现世界亮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整个世界都在闪闪发亮的季节。
也就会有人无法安分地在家呆着,总是想往外跑。
“呀——怎么说呢,果然还是秋天最棒了!”
松野小松灌下一大口啤酒,从阁楼的阳台向下眺望。
“真高!从这里掉下去会死吧?”
“醉鬼的话肯定是会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才只喝了一口而已吧不要这么诅咒哥哥啊。”
“又不是在说你。”
那倒是换个比喻啊,小松对身边的男人吐了吐舌头。
可爱的女孩子的话姑且不论,成年男性还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也只能招来白眼。于是,身为同样年龄的男人的一松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后也再次确认一个早已确定了无数遍的事实。
——松野家长男是个笨蛋。
好险,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一松摸了摸嘴,这个只是出于掩饰意味的动作让他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寂寞。
伸手去摸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白大褂的口袋,确认了烟盒里还有余货便掏出一支衔在嘴里。
递一只放到小松自然而然伸过来的左手上,给两人都点上了火。
随着火星慢慢燃烧的时间将步伐放慢,迎来片刻的宁静。
“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从这里掉下去的事。”
“不是,在那之前呢?”
“秋天。”
“对!秋天!”
小松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一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秋天啊!”无视说“别冲着我吐烟”的一松,小松接着说,“该吃烤番薯啊!”
一松安静地吸着烟。
“还有烤秋刀鱼,一定要满满地撒上盐!轻松那个顽固派一定坚持放一小撮盐,还说这样有利健康,那个榆木脑袋真是不懂美食的精髓。嗯,说起这个季节烧烤的话就一定会想到那个啊,没有那个简直就是不完美!好了一松君请回答那个是什么!”
“不知道。”
“笨蛋!是松茸!秋天就一定要烤松茸啊,用铁网拷出来的松茸那鲜嫩又清脆的口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缓缓吐出烟雾,一松掐灭手里的烟头问:“你有钱吗?”
“没有。”
“还是吃烤番薯吧。”
“唉~?”小松失望地眨着眼瞅着一松,“你要给我烤吗?”
“不。”
“烤的话要用天然的落叶当燃料哦,这样才有秋天的味道。”
“都说了不会给你烤,想吃自己做,或者让轻松哥来做。”
“真是冷淡的弟弟们。”被晾置半天的烟已燃烧过半,小松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口抱怨道,“轻松也不理我啊。”
哈,一松笑了,自作自受。
“家里······”每次都犹豫着却还是会问出一样的问题,“怎么样?”
“老样子,和平万岁。”
总觉得“和平”不太适合松野家,一松想着自己还没搬走的时候那隔三差五的兄弟战争。
只是少了两个人而已,况且离开的两人都是很少开口的类型,现在已经可以用和平来形容那个家了么。
“担心的话就亲自回去看看怎么样?”小松用脚踩灭火光,“或者至少写个信啥的,让大家知道你还活着。”
听到了一松那声无力的叹息,小松笑了笑。
“没关系,没有人会责怪你,爸妈也是。”
“···小松哥你,现在也认为是我干的?”
一松从小松那微笑着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和对任性的弟弟的包容。
“守灵夜上和尸体一起消失的活人,如果说那家伙不是犯人的话至少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改行去做侦探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我说不定有那个天赋呢!”
从以前开始一松就不擅长对付这个人。
笨蛋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单纯的笨蛋就好了,敏锐的观察力和天生的直觉全都是不必要的东西。
很危险,那种危险是即使血脉相连的手足也对此忌惮三分。
尼古丁是平复心境的良药,一松索性摸出盒子里的最后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燃,像深呼吸一样用力地吸了一口再一点点让其消散。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的十几秒后,他让话语伴随着烟雾一起飘到了小松的耳边。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哥哥。”
午后3时的风,吹散了模糊视野的障碍。
“这样啊。”
得到了和此时的天空一样平静的回复。
在那更高的云层之上掩藏着的,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
“啊,我该走了。”小松将胳膊上挂着的袋子交给一松,“这个给你,差点忘了,是慰问品。”
那里面装着两罐啤酒,看上去像是一时兴起就将晚上消遣用的助兴用品当做礼物送出来的样子。对弟弟的关怀只是顺带的。
一松想起刚才小松还喝了一罐。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他问。
“出来买酒顺路来看看。”
“所以这酒果然是给你自己买的啊。”
“嘿嘿,被发现了?”
右手的食指擦过鼻尖下方的那个动作,一松好久没见到了,意外地也会让人感到怀念。
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六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变。
如果,六个人都还在一起······
阖上眼帘,埋藏在那之下的记忆的温度让眼角有些发热。
“那我走了。”
轻轻睁开眼,热度散去。
“别再来了。”
“啊呀呀,打扰你了?”小松露出了坏笑。
“嗯,碍事。”
“弟弟在搞些什么哥哥有些好奇啊。”
一松扯出一个笑容。
——秘密
两个字的答案。
这是一松给小松的回答。
回到地下室,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说到底,一松怀疑自己在做的事是否真的会有结束的那天。
“我回来了。”推开腐坏的门,面向昏暗的室内说道。
听不到回应的声音,只有不断明灭的灯光。可是一松知道,有人在等自己。
走向深处,跨过铺满地板的杂乱电线,无视从脚边滚开的零件,来到散乱着无数资料的书桌前。
面向书桌的椅子上有一个身影,从背面来看和一松是如此相似。
“我回来了,空松。”
从后面环住坐在椅子上的人,在那耳边轻轻低语。
似乎是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一松放开了手转向一旁的庞大金属物。
镶嵌着许许多多精密而复杂的仪表和按钮的机械上连接着数不清的导管通向房间的各处,其中一条通向一松拿在手中的长锥。
“差不多是该注入灵素的时间了。”
喂,臭松,一松出声唤道。
连呼吸都停止般静默的人晃晃荡荡地从椅子上起身,拖着脚步挪到了一松面前。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兄长毫无生气的眼珠微微转动,对上一松的脸。
今天也,毫无变化。
松野空松,今天也无法认识到松野一松的存在。
真真切切映出了一松的双瞳,只是将捕捉到的映像反映出来而已。
“是吗,今天也没有在看着我啊······”
抓着锥子的手指猛地收紧,意识到有什么不妙了的时候,血花已在眼前绽开。
赤红的粘稠液体顺着冰冷的金属向下,纵横于线条优美的后颈,流淌,低落。
刚才还握在手心里的“凶器”,现在正插在空松的后颈上。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惨叫。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空松大概会惨叫着痛哭吧,一面道着歉一面恳求,说着就连本人都不明白的话。
可是现在的空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像是死人一般。
这样的想法诞生的瞬间,一松就被自己逗笑了。必须得赶快回归现实才行,他这么提醒自己。
不是“像死人一样”。
“不是早就死掉了么。”
看着一切,却什么也没在看。
听到声音,却无法感知信息。
活着的尸体,苏醒的亡者。
一松称其为:尸者
“本来想稍微温柔点的,切······
今天的自己也足够糟糕了,一松一边这么想,一边拉下了机器上的电闸。
02
“21克,那是灵魂的重量。”
“······”
“臭松你一脸痴呆相啊。”
“不,我在想今天的brother怎么突然探讨起这寂寞神秘的话题了。是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惘了么,没关系就让我来倾听你的忏悔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呃···就是,好奇一松你怎么突然对神秘学感兴趣了······”
“···也不是感兴趣·”
“不过刚刚好啊!”
“啊?”
“一人份是21克,两个人的话就是42克了。”
“所以呢?”
“4和2啊!不就是一松和我吗!”
——我们两个的灵魂加起来等于我们自己,不就像是在说我和一松注定就是一体的吗?
曾经有个人,这么对自己说过。
带着让人怀念的声音和温度。
那个时候的一松天真的相信即使是自己,即使是如同垃圾般的自己,也可以平等地得到爱。只要等待,机遇总会有的,所以才一直忍耐。
忍耐,直到错过。
这个美好到不现实的梦,在成人仪式的那一天彻底醒来。
守灵夜的最后一天,看着花堆中的空松,一松一滴泪都无法流出。
带着安详的表情,身于白色花海中的空松看上去像是在做一个稍微有些长的梦。
“呐,你还会醒来的吧,臭松。”
即使伸手去摇,空松也没有醒。
“喂······”
是看到了什么样的梦呢?
“醒醒······”
得叫醒空松才行。
“喂,醒醒啊······”
白色的花被震落,晃悠悠,晃悠悠,落在膝头。
白色的,献给死者的祭奠之花。
当天夜晚,松野家沸腾了。
原因是次男和四男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踪影。
那个应该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没有残留下一丝属于他们的气息。
只有散落一地的白花。
——
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还攥着胡乱地画着公式的演算纸。
想着离开憋闷的地下室喘口气,看来就这么睡着了。
熬夜的身体有些僵硬,松散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寻找那个身影。
“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一松在沙发的背后发现了端端正正跪坐在那里的空松,“去给我泡杯茶空松。”
听到了自己名字的空松顺从地站起身离开了客厅。顺从的人偶,这是一松最直观的想法。
除此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约过30分钟以后一松听到门开的声音,空松端着一套茶具回来了。
袅袅的热气从注满了茶水的杯中升起,从飘过来的香气便可得知是煎茶粉冲泡的绿茶。
这是一松喜欢的气味,有家的味道,有空松的味道,从以前开始就没有变过。
猫舌的一松怕烫,刚泡好的茶一定要晾10分钟左右才敢喝。
“以前你可是都会替我吹凉的。”他对只顾将茶具放到桌上便没了动静的空松说。
这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在这没有人声的沉默时间。
联络簿里没有任何名字的手机,同样也不会有人知道其联络方式。“交谈”的对象就只有机械而已,响铃也是来自机器的警报。
从什么时候起对于活着的生命已经敬而远之,就连曾经最喜欢的猫也已经不再触碰。
是踩过了由死亡构建起的境界线的那天开始的吧,一松暗暗想。
将死者复活,触犯了自然和神秘法则的尸者技术在使生和死的界限暧昧不明的同时,也将染指的人推入了深渊。
没有名字,也无人知晓的深渊。
在那里,无法安息的死者和心如空洞的生者共存。
行尸走肉的帝国,一松在心底偷偷起了个名字,听起来不错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技术,不过我们显然已经是登记在住户名单里了。”
“也许人多些会热闹点,你说呢?”
一松没指望空松能听懂自己说什么,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早已习惯。
“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比刚才更急促的声音。
吵死了,一松嘟囔着握住还在精神地冒着热气的茶杯,微微皱了一下眉后便递到了嘴边。
麻痹的舌头和火辣辣地喉咙刺激着泪腺,咽下最后一口水后眼前已经朦胧一片。
可是一松的嘴角是上扬的。难受却并不痛苦,反而真切地得到了活着的实感。
“再去找两个杯子,难得有客人来了得好好招待才行。”
在听话的人偶要离开之前一松抓住了空松的手。
空松的手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空松,现在的你寂寞吗?”
除了明确的指令以外就无法接受任何信息的空松只是安静地和一松对视。
空洞的眼中映出的是带着无措的表情沐浴在日光中的弟弟。
“我知道了。”
一松放开了手。
叮咚——响起的不是手机而是门铃。
一松不自觉地放松了表情,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有人吗?一松哥哥在家吗?!”
震耳欲聋的叫声此时听起来却没那么让人烦躁。
这就来,小声回答着向玄关走去。
已经无法停止。
从那只猫的死亡开始,松野一松的未来就乱掉了。
“啊啊,没关系。”
疯狂的舞曲就让它更加疯狂吧。
因为无论怎样,世界里已然不存在所谓“正常”。
03
直到一松开了门一直响个不停的门铃才终于消停了。
门外站着的是十四松,穿着棒球服,右手拎着球棒。
是要去打棒球么?一松问,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十四松说是专门来找一松哥哥的。
是什么事要打扮成跟个职业选手似的呢?
“难道是那个吗?挥棒练习,以前经常做的那个。”
“不是哦。”
十四松站在门外没有动,即便一松已经说过一次让他进来的话了。
“一松哥哥。”
十四松的视线笔直地看向一松。
“小松哥哥在吗?”
10月中旬,阳光明媚的上午,风却让人背脊发寒。
一松花了一些时间才敢确定从弟弟口中蹦出的是长男的名字而不是其他什么松。
“不在,怎么了?”一松回答。
“小松哥哥已经两天没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那个人的话这是很普通的事吧?”
“也是呢!”
一松还没有离开松野家的时候自家的长男就经常突然音信杳无,直到几天以后又突然出现,这时候往往还带着各地的土产,记得有一次是北海道的螃蟹。那次可把排位离一松最近的兄长气得不轻。
“总之先进来吧,外面好冷。”
领着十四松来到还留有自己体温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杯子的数量从一增加到了三,茶壶里的水也明显重新注入过。
这里只有关系最为亲密的兄弟二人。
“小松哥哥似乎经常来这里的样子呢。”
“是谁的错啊?”一松揪着十四松的脸颊,依旧是那么柔软的触感,“我当初可只把这个地方告诉你了才对。”
带着空松离开直到最终稳定在这栋邸宅,一松彻底隐去了行踪。一个盗尸犯和一具尸体,这可不是什么好组合。
一松做好了割舍一切的觉悟,从“朋友”死去的那一天起,从抱起沉睡的空松的那一刻起。
可是在河堤与弟弟的偶遇,让一松彻底认识到了自己所谓的觉悟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横亘在自己面前与世界隔离的防线顷刻土崩瓦解。
那天夜里,一松悄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不能保证接电话的是十四松,应该说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决意等待着电话接通。
该说是谢天谢地么,听筒那头传来了声音的同时一松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一松这么告诉十四松。
只是后来还是被小松知道了,据本人说是跟踪十四松来着。
“那个人渣。”一松愤愤地咂嘴。
十四松嘿嘿地笑着回道:“可是一松哥哥也不反感对吧。”
“都快被烦死了。”
虽然这么说,表情却柔和了下来。
十四松是了解这位不太好相处却意外心思细腻的兄长的。
“呐,哥哥。”
一松端起茶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松哥哥在哪里?”
茶杯的边缘烫到了嘴。
“我说过他不在这里了。”
“这里有小松哥哥的气味。”
你难道是狗吗?一松从弟弟的身上看到了野生动物的属性。
“前天他确实来过,可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
想必十四松说的气味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吧。
“一松哥哥身上有尸体的味道。”
一松在第一次和十四松见面的时候就坦白了自己将空松变成了尸者的事,和死去的哥哥一起玩耍也成为了十四松每次来这里的固定项目。所以面对这样的试探一松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那是臭松的尸臭味······?干什么·····?!”
说到一半的话在中途被打断,一松惊讶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十四松,浑身僵硬。
“不对哦。”十四松抽动着鼻子,从脖颈向上沿到耳边,“不是空松哥哥的味道。”
“住手···十四松!”
一松使出最大的力气用不灵活的四肢推开十四松。
“这个尸体的味道,是小松哥哥的。”
弟弟的话就像审判的锤子落下的瞬间一般,嗙——!发出沉重的声响。
“哥哥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小松哥哥尸体的气味?”
一松听着十四松的话。
“整间屋子都是小松哥哥的尸味。”
不发一言,只是倾听。
“小松哥哥他,死掉了吗?”
“没有哦。”
手中的茶杯不知不觉已经空了,将它小心地搁在桌边。
以前就隐约地发现了,十四松那天真的面具之下的真相。那大概是六子中最为复杂、深邃的灵魂。这样的灵魂对于一直追寻着21克真相的疯子们来说,是最好的材料。
一松很想知道,这样的灵魂的所在。
如果遗失的话,又要怎样才能获得。
好奇,好奇得不得了。
“小松哥没有死哦十四松。”一松往三只杯子里倒入茶,“只是和臭松一样不小心睡着了,不过放心吧,我已经好好地把他叫醒了。”
“一松哥哥把小松哥哥做成尸者了吗。”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十四松这么回答。
从小松失踪的那天开始萌生的疑虑在双脚踏到玄关外的土地的那一刻便全部转化为了确定。
“哥哥你不擅长撒谎呢。”
“是你太超人类了。”
之所以带着球棒也是一早就料到会演变成这样的事态而做的准备吧,一松如此推测着从沙发上离开。
“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十四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是一松哥哥杀了小松哥哥的吗?”
“也许是吧。”一松暧昧地笑了。
“呐,十四松,不想知道空松去哪了么?”
十四松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走到窗边的一松。
“为什么我准备了三只杯子呢?”
刷——地,屋子里瞬间被阳光照亮。
十四松的视界被白色填充,所看之物都是一片明亮。
——除了哥哥的表情。
“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在那之前稍等一下。”
“空松哥哥······不是一个人吗?”
一松摇摇头。
“所以,先和哥哥们一起玩吧,十四松。”
TBC
自娱自乐,以我的尿性总有种会出bug的感觉·····以及超想写百合的色松